孕妇能喝龙井茶吗,怀孕不能喝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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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架空历史古装传奇电视小说

  避暑山庄外传

刘 朋

温馨告之:

本小说纯属虚构孕妇能喝龙井茶吗,与历史无关哦。

第23章——枪挑索天赐

  铃铃公主为黄土高坡打抱不平:“孕妇能喝龙井茶吗他的坐骑太差劲儿了孕妇能喝龙井茶吗,输了也不能算数孕妇能喝龙井茶吗!”

  索伦嘿嘿一笑:“公主又说笑话了,军中岂有戏言?那是一定要算数的!”

  铃铃公主跺脚使性嚷着说:“不算!就不算!我说不算就不算!哼!”

  乾隆并不搭言,只是关注着场上的动静……

  索伦一笑,走回他的主考席。

  试马埭临时大校场。

  索天赐策马冲了过来,狼牙棒当的一声,砸在黄土高坡迎上来的枪杆儿上,双手一震,大白马一趔趄……

  “算了,俺本来就恶心当官的!俺不跟你打了,俺还是回去当俺的乡巴佬吧……”

  黄土高坡突感意兴萧索,勒转马头便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拿命来!”

  索天赐手执弯弓,搭上一支雕翎箭,“嗖”的一声朝黄土高坡脑后射去!

  赛飞燕大叫道:“师弟!小心暗箭——”

  “哎哟妈呀!俺这回是死定了……”黄土高坡一个蹬里藏身,雕翎箭“嗖”的一声从马背上飞过!

  索天赐使出绝技,嗖嗖两支连珠箭射来,一前一后,如影随形……

孕妇能喝龙井茶吗,怀孕不能喝什么茶

  黄土高坡吓得大叫一声:“金小喜!这回你老公死定了!明年清明时,别忘了给俺烧把纸啊——”

  “黄土高坡——你不能死!你要拿武状元!”

  随着金小喜的叫声,大树顶儿上出现了一红一绿两少女——金小欢与金小喜;两个绝代美人儿一人踏在一根树枝儿上,颤呀颤的……姐妹俩都眼含热泪,只不过心里却是两种情感:金小喜冷冰冰的心终于有些转暖;而金小欢则明白这个乡巴佬二哥便是死也是要爱着她的姐姐而不是她而落下了伤心之泪……

  “老婆!俺听你的——”

  黄土高坡一见金小喜来了,登时来了精神,大叫一声,右手往左肩处轻轻一拈,那支劲飞的箭已夹在食指与中指中;同时,头往右轻轻一侧,另一枝箭已轻衔口中;一个鹞子翻身重新翻到马背上……

  全场一片喝彩——彩声如雷!

  金小欢尖叫道:“好呀!漂亮!”

  黄土高坡循声望去,金氏姐妹已如两朵花儿从树尖儿上飘落在赛飞燕身边,万军丛中,娇美无比……

  黄土高坡心儿一颤:“索天赐,俺媳妇在那儿,俺不跟你打咧,俺要回家娶媳妇去……”

  索天赐狞笑道:“你到阴间娶媳妇去吧!”

  狼牙棒以千钧压顶之势“呼”的砸下!

  黄土高坡又一次狼狈躲过,大叫道:“俺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是何苦的呢?”说时,黄土高坡腿上的鲜血又往外涌,眼睛也被额头流下的血糊往,黄土高坡使劲一捋头发,“俺的头很晕……俺……俺现在想睡觉……索天赐,你是天下第一!俺认输咧,还不行吗?”

  索天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你认输?晚啦!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小子!记住,明年今日是你周年!”

  黄土高坡脸色惨白:“那你是非要俺的命啦?!”

  索天赐双眼血红:“对!”

  黄土高坡也红了眼睛:“好!来拿吧——只要你拿得去!”

  说完,勒转毛驴马撒腿就跑,转眼绕过一个小山包……

  索天赐大叫道:“你往哪里逃——”

  大白马风驰电掣,转眼追到黄土高坡身后,索天赐手举狼牙棒,以泰山压顶之势呼啸着向黄土高坡头上砸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黄土高坡突然勒转毛驴马,不慌不忙,慢腾腾一侧身子,如梦如幻地回马一枪……索天赐如同一捆稻草被挑向半空,随着惯力,被扔出五马开外,破矛当胸而立,在风中颤抖不已……索天赐嘴里与胸前喷出的青春热血,在阳光下有如绽开的花朵……

  一清兵骑马飞驰到主考席前,飞身下马大叫道:“报——黄土高坡枪挑索天赐,索天赐生死未卜……”

  “我的儿呀——”

  索伦大叫一声,脸上的横肉一阵痉挛,离开椅子,踉踉跄跄跑了过去……

  一僧一道一头陀已将黄土高坡围在中间,双方对峙着。

  赛飞燕一见,早已提剑冲进圈子里,护住黄土高坡。

  金小欢一见有了热闹,立刻来了精神,唰一声拔出宝剑,紧跟着赛飞燕冲了过来:“呔!休伤我二哥!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

  金小喜随后挥剑跟上:“黄土高坡,不要害怕!我们来啦——”

  黄土高坡激动不已。

  金小欢将黄土高坡的玄铁重剑啪地抛过来:“二哥,你的剑!”

  黄土高坡接剑在手,挽了一个剑花儿,立刻豪气干云!

  赛飞燕揄揶道:“师弟,你好有出息!个把月不见,你这拈花惹草的功夫可大有长进哟!”

  索天赐胸口与嘴里已经不喷血了,但还有血沫在汩汩冒出,嘴张得圆圆的,像鱼一样艰难地呼吸着,脸色惨白,睁着眼睛,最后的目光看着一双蝶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一对穿官靴的大脚迅速从远走近,匆忙中差点儿弄个趔趄……然后,索伦蹲下来……索天赐的眼前出现了索伦胡须丛生的老脸……

  “吭吭,小主人!小爵爷!你可不能死!老爷最看重的就是你!老爷一辈子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啊……”师爷一边哭,一边要去拔插在索天赐胸口的长枪。

  索伦喝道:“别动!不要拔枪!”

  师爷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动。

  索伦浓眉颤了几颤,望着儿子,脸上的肌肉轻微地痉挛着,轻轻将儿子的头抱在怀里,一时禁不住老泪纵横……

  索天赐艰难地喘息着,目光终于对准了父亲的目光,一字一顿道:“爹!给……孩儿……报……报仇!”

  索伦猛地抽咽一声,双肩耸动,一串老泪落在索天赐越来越惨白的脸上:“孩子,你放心,爹……一定给你……报仇!”

  索天赐头一歪,不再动了,充满仇恨的双眼似乎又透出一丝丝悔意,不甘心地望着蓝天……

  索伦轻轻用手抚了一下索天赐的脸,那双感情复杂的眼睛永远地合上了……

  索伦闭上眼睛,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脸一抹,缓缓站起身,脸上已然平静如水,低喝一声:“将杀人犯与我拿下!”

  一僧一道一头陀带领家里的武士一拥而上……霎时刀光剑影,险象环生……黄土高坡、赛飞燕与金氏姐妹四人转着圈子,面对强敌,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索伦声音冷得瘆人:“弓箭手!”

  弓箭手立即团团围了上来,箭在弦上,瞄准圈中四人,一僧一道一头陀率众武士退出……

  四人团团转着,四把剑也团团转着……

  黄土高坡低声吩咐道:“你们几个现在听俺的——一会儿俺在前边往外冲,杀一条血路冲出去,师姐你断后……”

  赛飞燕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哈哈哈……中!这俩个妮子,丑是丑了些,讲义气哩!俺喜欢!为她俩殿后——俺乐意!师弟,你尽管往前冲,后边的事儿交给你师姐好咧……”

  黄土高坡又对金小喜说:“小喜,你照顾好小欢,咱们这就往外冲!”

  金小欢表示不满:“我不用照顾!我武功第一,我还得照顾我姐和师姐呢……”

  黄土高坡又吩咐道:“咱们和这些兵并没有血海深仇,他们只是执行命令,咱们点到为止!”

  金小喜点了点头:“好!二哥,冲吧!咱们一定能冲出去!”

  黄土高坡将玄铁剑一抖,长啸一声:“冲啊——”

  黄土高坡率先冲出,手起处,两个弓箭手被点倒在地,金氏姐妹与赛飞燕紧跟其后……

  黄土高坡一路冲去,玄铁剑剑气纵横,所到处弓箭手们就像中了魔法一般再不能动,木偶般立在当地……

  赛飞燕武功卓绝,东戳西指,与金小喜配合默契,如入无人之境……

  只有金小欢的点穴功夫尚不纯熟,时灵时不灵,有时以为点到了,清兵还在挣扎,金小欢不得再点一下,两下,甚至三下……

  弓箭营营长请示道:“大人,放箭吧!”

  索伦脸上横肉一阵痉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死的!我要活的!我要在我儿坟前活祭他——活剥他的皮!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再调两个弓箭营上来!快!”

  没有命令,弓箭手们不敢放箭,虽然战友一片片变成木偶,但众多弓箭手们仍像粘稠的液体般随着黄土高坡四人的冲击变幻着不同形状的包围圈,将黄土高坡四人团团围住……新调上来的两个弓箭营更是将四人层层叠叠围得水泄不通……

  黄土高坡望了望身旁三个女人:“看今天这阵势,咱们是难以全身而退,是俺闯的祸,是俺连累了你们……”

  金小喜劝慰道:“二哥,说这个干什么?咱们结拜时……”

  赛飞燕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怒吼道:“啊?你们都结拜——拜了天地啦?!你这小没良心的!俺千里迢迢来寻你,你却已经和小妖精结了婚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啦?你这个陈世美……”

  黄土高坡苦笑道:“师姐你瞎搅和啥哩!她说的结拜是俺们和大哥一起结义拜了兄弟姐妹……”

  金小喜看着黄土高坡笑了笑:“我们结拜时不是发誓说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嘛!二哥你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干什么……”

  黄土高坡大笑道:“说得好!俺黄土高坡今生能与你们结拜兄弟姐妹——死也值了!只可惜不能再见到大哥了……”

  黄土高坡激动万分,感到幸福又甜蜜……突然间豪气陡增,左冲右突,剑气纵横……

  金氏姐妹与赛飞燕三人也奋力往外冲杀……

  赛飞燕边打边问:“师弟,你又在哪儿认了个大哥?”

  黄土高坡边打边答:“俺是和这两个妹子同时认的大哥。大哥若在此,一定有办法带咱们冲出重围!唉,可惜他不在……”

  赛飞燕大咧咧地笑道:“净瞎说咧!你大哥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要不?你那大哥难道是天神?是皇上?”

  黄土高坡扭头对金氏姐妹说:“哎,小喜小欢,你们说怪不怪?刚才俺见到皇上——他跟咱们大哥长得一模一样哎,说话的声音也一模一样!”

  金小喜斥道:“胡说!大哥怎么会是皇上?!”

  金小欢却好奇地问道:“那你跟他说话了吗?”

  “说哩。”

  “说什么?”

  黄土高坡叹了口气:“俺叫他大哥,他不理俺;后来,他走到俺跟前,奚落俺,说,就是你这个乡巴佬要考武状元吗?他瞧不起俺,嫌俺土气哩……”

  金小喜安慰道:“算了,甭跟他一般见识,他是皇上嘛……”

  赛飞燕却不认同,高门大嗓地喊道:“皇上管什么?!皇上就可以看不起人吗?没有我们这些老百姓,他给谁当皇上去!”

  黄土高坡正色道:“师姐注意断后!喂,咱们这样瞎冲乱闯也不是个事儿……俺看今儿个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俺想这样,擒贼擒王——俺一会儿直接冲过去,擒住那老贼!你们仨待俺一得手,立刻冲出去,离开承德,远走高飞……”

  赛飞燕立刻反对:“师弟,俺可不能撇下你!俺跟你一起去,死了骨头也要埋在一起!”

  金小欢揶揄道:“师姐你好痴情吔!还没死,先想到要往一起埋!可惜人家不想和你一起埋,人家要和俺姐一起埋哩……”

  金小喜嗔道:“小欢你给我闭嘴!”

  赛飞燕大怒:“他是俺的未婚夫,凭什么要跟你姐埋?跟俺埋!”

  金小欢道:“跟俺姐埋!”

  金小喜怒道:“小欢,你气死俺啦!”

  金小欢大笑着点倒了三个弓箭手:“姐,你也说俺哩!”

  “你们这些蠢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像雀子一样瞎叽叽!埋什么哩嘛埋?俺要你们都活着!俺死了也不要你们陪俺埋……” 黄土高坡哭笑不得,瞧了一眼金小喜,深情地说,“俺宁愿做孤魂野鬼,也要你好好活着!”

  金小喜瞧着黄土高坡,眼睛突然湿了……

  “你们准备往外冲!俺要行动啦!”黄土高坡说完,玄铁剑一挥,立刻点倒一排弓箭手,同时发出一声怒吼,“索伦!你既然不放过俺,俺便先割了你的脑袋!”

  随着吼声,黄土高坡一纵而起,踩着一个个弓箭手的脑袋直奔索伦……

  众弓箭手海浪一般波动……

  一僧一道一头陀立刻紧紧护住索伦……

  索伦岿然不动:“黄土高坡!你不要狂!你再不束手就擒,立刻先射死这三个女人!”

  说着,索伦威严地举起了手,众弓箭手均箭在弦上,只等索伦号令……

  黄土高坡略一思索,继续纵跃逼近……

  索伦毫不犹豫地将手往下一劈!

  嗖嗖嗖……箭如飞蝗……三个女人背对背围成一圈,舞剑击箭……

  “哎哟!”

  一声尖叫,金小喜肩胛中箭,鲜血汩汩而出……

  黄土高坡回头一望,见金小喜负伤,心疼地大声问道:“小喜——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二哥,你不用管我……”

  金小喜挥剑拨箭,伤口的血汩汩流出……

  箭如飞蝗射向她们,情况万分危急……

  黄土高坡望着索伦,大声喝道:“索伦!你放过她们!俺一人做事一人当!”

  索伦答道:“只要你伏法!老夫就放过她们!”

  黄土高坡不放心地追问:“你说话算话吗?”

  索伦冷笑一声:“老夫吐口吐沫——就是钢钉!”

  赛飞燕急忙阻拦:“师弟不可!老贼诡计多端!不要自投罗网!”

  金小喜也喊道:“二哥!别犯傻!我没事儿——”

  金小欢眼含热泪说道:“二哥,你若死了,我们活着也没意思!你不要信老贼的话!他骗你哪……”

  黄土高坡回首望去,见三个女人仍在苦撑,但显然撑不了多久了……

  黄土高坡长叹一声,停止冲击,伫剑而立。

  “给我绑上!”索伦咬牙切齿大喝一声,同时手一挥,射箭立止。

  三个女人见状,相拥而泣……

  黄土高坡被牢牢绑住……

  索伦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黄土高坡……

  刘墉与和珅对望着:“发生了什么事儿?”

  “过去看看?”

  “过去看看。”

  二人一起走过去。

  铃铃公主也吩咐一个小宫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吉祥气喘吁吁跑到御厕门前……

  福禄问道:“小吉,什么事儿呀?急得这一脑门子汗?”

  吉祥使劲儿甩了一把汗水,顾不得回答福禄,大叫道:“皇上!皇上!皇上——”

  乾隆提着裤子从御厕里走出来:“吉祥你好大胆!皇上正在出龙恭——这你若惊了驾,让皇上得了肠梗阻——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吗?”

  吉祥又甩了一把汗,着急地说:“皇上,奴才的脑袋砍不砍的不打紧,可有一个人的脑袋恐怕马上就要被砍下来了!”

  乾隆一边系裤带一边问:“谁?”

  吉祥喘着粗气说:“乡巴佬!土老冒儿!黄土高坡!你让奴才找的那个人!”

  乾隆眉头一皱:“他怎么啦?那个乡巴佬?”

  吉祥大口喘着气:“那个乡巴佬——他!他枪挑了索天赐!”

  乾隆大吃一惊:“什么?他……他竟然枪挑了索天赐?!”

  吉祥急急地点着头:“正是!此刻他已被索老爵爷五花大绑要砍头哪!”

  “这个乡巴佬!他……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乾隆转身便走,“快过去看看!快走!”

第24章——皇上有旨

  阳光灿烂。万众瞩目。黄土高坡被五花大绑,站在帐下。

  索伦瞪着黄土高坡,满脸都是杀意:“那杀人犯为何不跪?”

  黄土高坡满脸无辜:“俺不是杀人犯!”

  “罪证确凿!铁证如山!尸骨未寒!你还敢狡辩?!”

  “俺不服!俺冤枉!”

  赛飞燕与金氏姐妹一起悲天怆地,大呼:“冤枉!冤枉!冤枉啊——”

  “额滴神啊!俺可受不了啦!俺跟你们拼啦——”赛飞燕喊着,挥剑便向索伦冲去……

  “拼啦——” 金小欢也挥剑冲了上去……

  金小喜更不答话,同时拔剑冲了上去……

  弓箭手们往后退着……

  索伦的嘴里迸出两个字:“放箭!”

  黄土高坡大叫道:“不许放箭!索伦你不讲信用!”

  “是她们找死!怨不得老夫!”

  箭如飞蝗……只听一声尖叫,一声怒吼,射中了金小欢与赛飞燕,金小喜幸好没受新伤。

  赛飞燕大叫道:“索伦!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一对一单挑!放暗箭算计人——下三滥!”

  索伦呵呵冷笑:“哼!这叫暗箭吗?老夫放的都是明箭——停!”

  金小欢一声接一声叫得欢:“哎哟哎哟哎哟……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一定是死翘翘了……”

  “我看看!”

  金小喜紧张万分,掀开她的衣衫一看,箭头根本就没有透过她贴身穿着的她桃花岛先祖黄蓉当年从不离身的防身宝贝软猬甲,更没伤着皮肤……金小喜将箭头拔下来……

  “别叫唤了!连皮儿都没破——真蝎虎!”

  金小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我不使劲儿叫唤他们能停止放箭吗?”

  金小喜走到赛飞燕跟前查看,赛飞燕胳膊中了一箭,箭虽已被赛飞燕拔下,血却喷泉般往外涌……金小喜掏出香帕,撕成两条,系在一起,将赛飞燕的胳膊紧紧包扎住,血渐渐不流了……

  赛飞燕感动地望着金小喜,内心十分纠结:“你心眼儿好,俺师弟眼光好,可是……你要是要俺别的,俺的马、俺的剑、俺的武功、俺的镯子、俺的坠子……你就是要俺的命……俺也舍得;可、可你要他……俺可实在舍不得让给你……他、他是俺的未婚夫哇!”

  赛飞燕“哇”的一声,伤心地大哭起来……

  金小喜轻轻为赛飞燕擦去串串珠泪,在她耳边轻轻说:“师姐,你不要哭了,我……我心中有一个人,他、他不是我二哥——也就是说,他不是你的师弟未婚夫,他、他是另外一个人……”

  赛飞燕一听,立时从满脸的泪水中浮出灿烂的笑容:“好妹子!那……那还是俺和他一起埋?”

  金小喜被赛飞燕炽热的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使劲点着头:“你和他埋!一起埋!师姐,你放心,若小妹死在你们后头,清明节,小妹一定去给你们上坟!”

  赛飞燕一把抓住金小喜的手:“好妹子!那俺就先谢谢你了!你可别忘了,明年你去上坟时,俺家小宝宝就该出生了,你可要给俺家小黄土高坡烧上几身小衣服啊……”

  金小喜噙着泪花:“师姐,你放心,我还要给小侄儿糊两只布老虎哩……”

  师爷凑近索伦小声提醒:“吭吭,老爷,应该立刻将这厮就地正法!”

  索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那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吗?不!老爷我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了——三天后我儿下葬时,我要把他点天灯活祭天赐!”

  “吭吭,老爷,您别忘了他们订了生死文书——打死白死的!吭,趁这会儿没人过来,干脆一刀宰了他——为天赐少爷报仇是真的!拖下去,吭吭,只怕夜长梦多!”

  “狗屁!他杀了我儿子,我不该杀他吗?!”

  黄土高坡大叫道:“我与索天赐订了生死文书,打死谁都是白死——你凭什么杀我?!”

  师爷嘿嘿一笑:“对!黄少侠说得有理。吭吭,你的生死文书哪?拿出来让爵爷看看——吭,老爷就不杀你啦……”

  黄土高坡眼珠儿一转,突然大呼小叫起来:“额滴神哪!俺刚才屙巴巴给揩了腚啦……”

  索伦怒极反笑:“什么?你居然用那东西揩腚?!哈哈哈哈……死乡巴佬,你死后就不用上阎王老子那儿喊冤啦!”

  师爷冷笑一声:“吭吭,爵爷你信他的?这小子貌似傻瓜,其实一点儿也不傻!吭,那生死文书肯定在他怀里好好揣着哪……”

  索伦喝道:“给我搜!”

  一僧一道一头陀正要搜身,刘墉与和珅已连喊带叫的跑了过来……三人只好罢手。

  赛飞燕、金小欢、金小喜不知因何相拥而泣……

  师爷催促道:“老爷,趁和中堂和刘大人开口之前,吭吭,赶紧一刀杀了他!”

  索伦沉吟着……

  师爷突然大喝一声:“爵爷有令——将杀人犯黄土高坡速速就地正法!”

  阳光下,刽子手将大刀片高高举起……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刘墉与和珅大叫着,连跑带颠地已到眼前。

  刽子手犹豫不决,大刀片停在半空……

  索伦望着刘、何二人,脸若冰霜:“二位大人有何见教?”

  刘墉开口问道:“索老爵爷,这大校场怎么变成午门了?为什么要杀他?”

  和珅也搭腔道:“是呀,这可是奉旨比武!要杀,也得皇上点头吧?啊?索大人务请三思……”

  那边金小欢大声喊道:“二位大人!我二哥冤枉!我二哥与他家索天赐订了生死文书——谁打死谁都是白死!凭什么要我二哥偿命?!”

  刘墉点着头,望着索伦:“索老爵爷,既是双方都订了生死文书,那黄土高坡他就没罪呀……”

  金小喜也忿忿不平道:“难道那生死文书只是为保护索天赐打死我二哥不偿命订的吗?为什么我二哥打死了索天赐就不管用了?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凭什么杀我二哥?这天理何在啊?”

  索伦呸地啐了一口,满脸都是轻蔑与不屑:“人人平等?哼!做你妈的清秋大梦去吧!这个死乡巴佬,在老夫的眼中还不如一条狗!便是他十条命、百条命,又怎抵得上我儿一条命!老夫就要杀他!今天谁说也没用……”

  “难道我说也没用吗?”铃铃公主出现在索伦面前,站在刘、和身旁。

  “铃铃公主说话自然有用。”索伦双手一拱,“但今天老夫是奉旨主持武考——除了皇上,其他人一律不得干预!”

  “你?!”铃铃公主气得小脸儿通红。

  刘墉与和珅面面相觑。

  赛飞燕、金氏姐妹哭声震天……

  校场内万众瞩目,一片肃然……

  黄土高坡突然朗声大笑道:“师姐,两位小师妹,铃铃公主,刘、和二位大人,黄土高坡谢谢各位的仗义执言主持公道!临死之人无啥可谢,唱一支花儿——酬谢大家吧!喂,老索,你别那么小家子气,让俺唱完再开斩不迟!”

  黄土高坡说完,开口便唱……

  花儿在校场上空回荡……

  黄土高坡唱得动听极了。

  众人眼里都噙着泪……

  索伦一声大喝:“刽子手!给我行刑——”

  大刀片又在阳光下举起。

  吉祥气喘吁吁大叫道:“刀下留人!皇上驾到——”

  刽子手的大刀片僵在空中……

  乾隆与吉祥喘着粗气匆匆赶到……

  索伦、刘墉、和珅跪地接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索伦、刘墉、和珅站起。

  乾隆问道:“所杀何人?”

  索伦回道:“杀人犯黄土高坡!”

  “他杀了谁?”

  “他杀了犬子索天赐!”

  “什么?!”乾隆显得极其震惊,万分悲惋,“怎么?那百步穿杨、艺压群雄的天赐兄弟居然已不在人世了吗?呃,壮志未酬身先死,致使英雄泪满襟!真是可惜呀……可惜!”

  乾隆这一煽情,索伦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皇上,犬子立志马革裹尸报效朝廷,却不想丧身于贼子枪下!请皇上恩准,将此贼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乾隆沉吟道:“这个……”

  黄土高坡大声申辩道:“皇上!草民冤枉!草民听俺大哥的话,来考武状元。比武之前,与索天赐订下生死文书,谁打死谁都不偿命!比武之中,俺见索天赐三番五次下毒手害俺,必欲置俺于死地,俺就想退出比赛,不再和他争这驴日的武状元……”

  福禄提醒道:“草民注意语言文明。”

  “知道了。”黄土高坡顿了顿,又接着说:“可俺几次央求索天赐这武俺不比了还不中?俺说俺认输了还不中?可索天赐说已经晚了,还说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索天赐他非让俺去投地狱,俺不想去投地狱,俺就逃,可索天赐仍不肯放过俺,跟在俺后面一个劲儿穷追,还不停地放箭射俺,俺的马跑不过他的马,俺直央求他说俺认输了,这个武状元是他的了还不中吗?可索天赐不干,非要将俺整死,说俺两个非死一个不可,还说要把俺的脑瓜浆子砸出来……俺怎么跟他说好的也没用,俺只好又逃……可小爵爷又从后边追上来用狼牙棒砸俺……俺、俺这才一不小心一枪挑了索天赐……”

  赛飞燕、金小欢、金小喜一起哭喊着:

  “皇上,我师弟——冤枉啊——”

  “皇上,我二哥——冤枉啊——”

  乾隆问道:“何人在此喧哗?”

  黄土高坡回道:“是俺师姐和俺两个妹子。”

  乾隆吩咐道:“叫她们过来说话!”

  吉祥传旨:“传黄土高坡的师姐师妹过来见驾哪——”

  弓箭手让开一条路,金小欢三人走过来。

  吉祥喝道:“将剑放下!方准见驾!”

  金小欢三人将剑弃于地上,跪在黄土高坡身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看着三人,皱了皱眉:“抬起头来!”

  金小欢一抬头,目光惊愕地瞪在乾隆脸上:“大哥——”

  金小喜也是一脸惊诧:“大……真像!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只有赛飞燕云里雾里……

  乾隆开金口问道:“那民女嘀咕什么?”

  “没错!”金小欢把手一拍,惊喜无限,“大哥!你真是皇上啊?!你天天说你是皇上,还说要请我姐妹去你的御膳房开洋荤……原来这都是真的!是真的啊!大哥,你快救二哥……”

  乾隆故意面露不悦之色,咳嗽一声。

  吉祥会意,大喝道:“民女再胡说八道——掌嘴!”

  “小欢闭嘴!”金小喜赶忙碰了一下金小欢。说完,仍是狐疑地看着乾隆。

  刘墉、和珅看金小欢语音甜美,活色生香,大眼睛一眨一眨,都面带笑意瞧着金小欢。

  索伦阴沉的目光中却疑虑重重,望望黄土高坡,再望望金小欢,耳边一会儿响起金小欢的声音——“大哥,你真是皇上啊!”一会儿又想起黄土高坡的声音——“大哥——”反复交相响起,眉头越锁越深……

  索伦上前一步奏道:“皇上,以下犯上,必须严惩!否则此风日甚,则乱臣刁民,目无王法,忤逆犯上,杀父拭君!令家无宁日,国无宁日!因此,臣请皇上立刻下旨,将此贼正法!以正国风!以正朝纲!”

  赛飞燕给皇上咚地磕了一个头,大声嚷道:“皇上别听这个糟老头胡说八道!他这纯粹是耗子嗑尿憋子——”

  “噢,怎么讲?”

  “满嘴骚词儿呗!”

  索伦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看着乾隆,看皇上怎么说。

  乾隆摆了摆手,夸张地说:“民女休要胡说!你知道你说的糟老头是什么人吗?他乃是我大清朝功可盖世、三朝元老、大公爵镇国公兵部尚书索伦索老爵爷——是我大清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索伦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对皇上微微一揖:“多谢皇上还记得臣为大清朝做过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唉,俱往矣!往事再休提,眼下只望皇上为老臣做主,将这贼子的狗头祭于我儿灵前!”

  乾隆沉吟了一会儿:“……呃,这个……和爱卿,你怎么看?”

  “噢,皇上,这个嘛……按理说,既有生死文书,那就不应该杀他……可,可他,居然真就枪挑了索天赐……这……索老爵爷生气要杀他,还是可、可以理解的喽……这个、那个……所以,以至于……之乎者也……矣呀哉尔……”

  “和爱卿,你早晨吃得什么?”

  “谢皇上关心——如雨露之滋润禾苗之恩。回皇上,奴才的早餐很简单,两只雁蹼、一片熊掌、一匙猴脑、一小盏蛇羹、一小撮云南白蚁粉、两只孔雀蛋羹、一小碗虎骨汤……”

  乾隆与众人听和珅若无其事地说着早餐节目单,都有些瞠目结舌。

  乾隆微微一笑:“和爱卿,你这随便一早餐,便是朕的御膳也望尘莫及哟!”

  和珅突然一冷战,赶紧打住话头:“呃,皇上,奴才这一餐只不过是梦幻早餐,寻思寻思而已,其实哪里有这些名堂哟!奴才的早餐不过是两块绿豆糕、一杯龙井茶而已。”

  乾隆嘿嘿一笑:“你今日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糊里糊涂,云里雾里,啰哩啰嗦,不知所云……朕还以为你早晨喝得是浆糊一大桶呢!”

  和珅尴尬地笑着:“是!是是!皇上,臣早间确实是喝得浆糊……所以这黄土高坡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奴才实在是说不好……请皇上恕罪。”

  乾隆转脸看向刘墉:“刘爱卿,朕要听听你的意见!”

  刘墉却把目光看向索伦:“那我倒是想先问问索老爵爷,如果是索天赐打死了黄土高坡,请问索老爵爷,您会让索天赐给黄土高坡偿命吗?”

  索伦一愣,继而怒道:“这个……刘墉你什么意思?!”

  刘墉对乾隆拱了拱手:“皇上,索老爵爷的态度已经表明,如果索天赐打死黄土高坡,索天赐是不会给黄土高坡偿命的!同理,黄土高坡打死索天赐当然也不用给索天赐偿命!比武较艺,死伤难免。既然他们已在比武之前订立了生死文书——那么,无论谁打死谁都不用偿命!”

  “嗯。”乾隆点了点头,仍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那草民,你可有生死文书?”

  黄土高坡答道:“草民有。在俺怀里。”

  吉祥上前,从黄土高坡怀里掏出那份带血的生死文书,呈给乾隆。

  索伦与师爷看着,脸上都是追悔莫及。

  乾隆接过,仔细观看。

  黄土高坡又说道:“刚才他们还想把这个骗回去,俺也骗他们说俺用它揩了腚——索老头信了,师爷他鬼头蛤蟆眼儿的不信,正要让那三人来搜俺的身,幸亏刘大人与和大人跑了过来,这才没让他们抢走……”

  金小欢帮腔道:“是呀。皇上明鉴,我二哥与索天赐订有生死文书,谁打死谁都是白死——不偿命的!难道那生死文书只是保护小爵爷打死草民没事儿,而草民打死小爵爷就不管用了吗?皇上,您可不能偏心眼儿哟……”

  吉祥喝道:“民女休要胡说八道!”

  赛飞燕:“皇上,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徇私情!”

  金小欢:“不能官官相护!”

  赛飞燕:“不能狗扯丝皮!”

  金小欢:“不能皇上向着大臣!”

  赛飞燕:“不能护犊子!”

  金小欢:“不能狐假虎威!”

  赛飞燕:“不能臭味相投!”

  金小欢: “不能狼狈为奸!”

  吉祥大喝道:“放肆!大胆民女!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以为在跟谁说话?跟你们干姐夫?大舅子?干老公?老铁姘?……”

  乾隆鼻子里一声怪哼:“嗯~~?!”

  吉祥赶忙接茬转弯儿:“嗯?!容得你们胡说八道满嘴撒村?!哼!哪个再嘴上没个把门的满嘴混吣——先每人打二十板子!看哪个还敢满嘴跑火车!”

  金小欢与赛飞燕不敢再混吣。

  乾隆看着金小欢微微一笑,逗她道:“过瘾了吧?说够了吗?”

  金小欢也笑了笑,调皮地耸了耸小鼻子:“没说够——还想说!”

  “准了——你说吧!”

  金小欢抬起脸,望望乾隆,又望望天上的太阳,正色道:“民女相信皇上。皇上如同高悬于天上的那轮金色的太阳,大地万物,不论是大树还是小草,都是太阳的子民,得到的阳光都应该是公平的,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光明。皇上,民女希望心中的太阳是金光灿烂、光芒万丈、普照万物的!而不是被天狗咬了一块良心的日食——更不会是日全食!”

  乾隆望着金小欢,默默品味着她的话,暗暗点头。

  刘墉对和珅道:“这妞够味儿。”

  “此妞已名花有主。”

  “花落谁家?”

  “和府第一夫人。”

  索伦哼了一声:“要不了多久便是老夫刀下之鬼!”

  刘墉夸张地惊呼道:“索老爵爷竟如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哪?”

  和珅一副豁出去了的派头:“还请索老爵爷看何某薄面刀下留情,我愿出1万两雪花银买她的小命……”

  索伦理也不理。

  和珅尴尬地笑了笑:“索老爵爷必是见笑和某吝啬了。那好,和某便再加个0——10万两!”

  索伦冷笑一声。

  和珅咬了咬牙:“大出血啦——100万两!”

  刘墉嘿嘿笑道:“和大人真是一掷千金——怪不得人们都说和大人富可敌国呢。”

  和珅惶急地看了一眼乾隆,双手乱摇道:“刘大人莫要乱讲,和某承受不起哦。这已经让我倾家荡产啦!府邸都得卖啦!索老爵爷也莫要再敲竹杠了——何某是一两也添不起了!”

  索伦不屑地冷哼道:“和大人,在你眼里,一切都可以转化为银子!一切都可以用数字说话!可你想过没有——这杀子之痛能用银子抵销吗?你若能让我儿复活,便是百万两、千万两,老夫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可你能吗?若不能,你就给我闭紧你那破嘴!一会儿老夫定要手刃小贼!为我儿报仇!这三个与他一起的女人一个也不饶——全得为我儿陪葬!”

  刘墉与和珅面面相觑。

  乾隆看了吉祥一眼,吉祥会意,跨前一步大声宣道:

  “皇上有旨——”

  

  刘朋,男,1952年生,承德人,河北作协会员,上个世纪80年代初在《河北日报》“布谷”副刊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牵牛花》,其后陆续在本地和省内外报刊杂志发表小说散文若干,1989年由未来出版社出版第一部儿童长篇小说《甲壳虫冒险队》,2017年完成近百万字的长篇架空历史古装传奇电视小说《避暑山庄外传》,并于同年在腾讯旗下“创世中文网”首发连载,同时完成《避暑山庄外传》58集电视连续剧的剧本创作。

  作者简介

  编辑:百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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